“王爷,这好歹是三小姐的一片心意,不知道她熬了几个晚上才做出来的解药,您当着她的面扔掉,未免太伤人心了。”
“伤心?她有心吗?”裴卿书冷哼一声。
“当然有心啊,若是没有心,那人岂不是活不成了?”陆风不以为然道。
下一秒,裴卿书眼刀剜过来,吓得他立刻噤声,带着碎瓷瓶走了。
偌大的寝殿内只留裴卿书一人。
他清冷的眸光微动,细细思索着陆风刚才的话,唇角扯出一抹无奈的苦笑。
是啊,她当然有心,只是她的心早就给了别人,不肯放半点在他的身上。
……
柳相府,竹兰院。
柳诗忆垮着一张脸回来,周身散发着低气压。
“清荷,去把我床头的药箱拿来。”
清荷拎着药箱走进卧房,正看到柳诗忆揉捏着泛红的手腕。
“小姐,你怎么受伤了?”清荷紧张道。
“无妨,一点小伤。”柳诗忆淡声回应,拿起药水,笨拙的上药。
清荷立刻上前,接过她手里的药水,轻轻擦拭着她的伤处。
纵使她脑子转的再慢,也能想到这伤是怎么来的。
“小姐,您和舒王吵架了?”清荷轻声试探。
柳诗忆想起刚才的事就觉得心塞,那也叫吵架吗?分明是她单方面的挨怼。
“这舒王的脾气真是古怪,不想帮忙就不能好好说话吗?非要吹胡子瞪眼……”她气的小声嘟囔了几句。
“那舒王不肯帮忙的话,咱们要怎么去百花宴啊?小姐为百花宴做了好些准备,若真去不成,也太可惜了些。”清荷忧心忡忡。
柳诗忆也觉得愁人,但还是自我安慰道: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桥头自然直,到时候再说。”
一连几天,柳诗忆都窝在竹兰院里,再没去过舒王府,也再没下过厨,只是经常对着窗外发呆,像是完全放弃挣扎的样子。
很快,时间来到百花宴的日子。
一大清早,柳相府门口便备好了马车。
柳思梦和温玉兰母女二人打扮的花枝招展,反观柳诗忆,穿的一身普通衣裙,化着普通的妆容,一脸沉闷的将她们母女送出府门。
上车前,柳思梦还不忘回头讥讽。
“三姐,你这次知道了吧?这人与人天生就是有差距的,有的差距可以后天弥补,可有些差距拍马难追,你我二人就是很好的例子。”
柳思梦还想再说两句,却在触及到柳诗忆那双冷如清月的眸子时,瞬间哑然。
但随后又想,一个出身卑微的庶女,费尽心思的想崭露头角,这次她连百花宴都去不成,定是心中恼火,所以才冷着一张脸,甚至连她的挑衅之语都懒得搭理。
这样的柳诗忆又有何可惧?
“三姐,要不然你求求我?说不定我能看在你我是姐妹的份上带你进宫开开眼界。”柳思梦站在车架上,向下俯视着柳诗忆,得意之色溢于言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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